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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收件箱里的信

我在印象笔记里创建了一个笔记本,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“收件箱”。几乎每天我都会往这个“收件箱”里投递“信件”。其实就是每次看到一些引起共鸣的文字,我就会把它们复制粘贴进这个笔记本里。

每隔一段时间,我就会打开这个“收件箱”,看看、翻翻、找找,看看那些曾经对我有力量的文字,现在是否还能够引起我的思考。

那些依然能够给我力量的文字,就会被整理成素材收藏进我的素材库,有些还会被我拿出来在文章内分享。我希望这些对我一直有力量的文字,也可以同样影响到你们。

以下就是我最近一段时间放在“收件箱”里的“信件”。希望可以给你一些启发。

如果把视野拉长到三年以上,你就能隐约感受到经济的周期波动; 如果把视野拉长到十年到三十年,你就能看到人口结构的变化、技术进步的影响、社会风气的演变、经济格局的调整; 如果把视野拉长到五十年到一百年,你就能看到国家的兴衰、世界政治经济格局的调整、战争与和平的更迭; 如果把视野拉长到数百年到数千年,你能看到文化的形成与沉淀、宗教的兴起与衰落;如果把视野拉长到数万年乃至数百万年,你就能看到进化的脉络、气候的轮回。 如果投资也有相对论,那么时间就是核心。

——《有知有行》

我大体依照这个模式度日,直至今天。拜其所赐,这二十来年工作顺利,效率甚高。只不过照这种模式生活,所谓的夜生活几乎不复存在,与别人的交际往来无疑也受影响。还有人动怒光火。因为别人约我去哪儿玩呀,去做什么事呀,这一类邀请均一一遭到拒绝。只是我想,年轻的时候姑且不论,人生中总有一个先后顺序,也就是如何依序安排时间和能量。到一定的年龄之前,如果不在心中制订好这样的规划,人生就会失去焦点,变得张弛失当。和与周遭的人们交往相比,我宁愿先确立能专心创作小说的稳定和谐的生活。我的人生中,最为重要的人际关系并非同某些特定的人物构筑的,而是与或多或少的读者构筑的。稳定我的生活基盘,创造出能集中精力执笔写作的环境,催生出高品质的作品—哪怕只是一点点,才会为更多的读者欢迎。这不才是我作为一个小说家的责任和义务,不才是第一优先事项吗?这种想法今日依然没有改变。读者的脸庞无法直接看到,与他们构筑的人际关系似乎是概念性的。然而我始终将这种肉眼看不见的概念性的关系当作最有意义的东西,从而度过自己的人生。

——《当我谈跑步时,我谈些什么 》

回想一下,干预主义者专注于正向行动—也就是放手去做。就像正向的定义一样,有所作为受到我们的原始心灵的尊重和赞美,从而引导出天真的政府干预行动,结果带来了灾难,继而引发人们对天真的政府干预的广泛抨击。

——《反脆弱》

然而实际上,人们是通过负向方法寻求成功的,这也是进化过程的选择:下棋高手通常通过不输棋而取胜;人们通过避免破产而致富(尤其是当别人破产时);宗教大多制定了许多禁忌;生活的经验主要是关于我们应该避开什么事。由于采取了一小部分措施,你便能够降低个人发生意外的大部分风险。

像往常一样,古人,比如塞内加,就洞察到了这个问题(以及其间的差别),用他的话来说:“我们不是为了生活而学习,只是为了学习而学习”。让我感到震惊的是,这句话竟然被美国许多大学曲解并篡改成自己的座右铭:“我们不是为学校学习,而是为人生学习。”

——《反脆弱》

优秀的侦探小说家雷蒙德·钱德勒曾在私信中说过:“哪怕没有东西可写,我每天也肯定在书桌前坐上好几个小时,独自一人集中精力。”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,我完全能理解。钱德勒通过这样做来提高职业作家必需的膂力,静静地提高士气。这样一种日常训练对他必不可缺。

——《当我谈跑步时,我谈些什么 》

我们在学校里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,就是“最重要的东西在学校里学不到”这个真理。

——《当我谈跑步时,我谈些什么 》

像往常一样,古人,比如塞内加,就洞察到了这个问题(以及其间的差别),用他的话来说:“我们不是为了生活而学习,只是为了学习而学习”。让我感到震惊的是,这句话竟然被美国许多大学曲解并篡改成自己的座右铭:“我们不是为学校学习,而是为人生学习。”

——《反脆弱》

杂念带来焦虑,焦虑制造纠结,纠结引发自我怀疑,自我怀疑导向自我否定。当一个人全身心投入一件事情的时候,他是充实而幸福的,因为他所有的念头都集中在事情本身,无暇他顾。他和手头的事情之间在交流,自己做一点,事情就显露出一点不一样。做对了,事情变顺畅一点;做错了,事情变涩滞一点。无论对错,有效无效,它们在内心里是一样的,都只是事物的本性,本来就会如此。一旦升起杂念,心里有了自己,有了他人,有了所谓意义,那么就有了正面和负面的分别。自己一定要做对,做事不再有趣味,而是变成做关于正确和成功的执念。自己一定不能做错,做错就是自己出了问题,就是自己不行,在别人眼里自己就被“看穿了”。

——和菜头《杂念》

少即是多:一方面,研究得越多,就越容易忽略基础但根本的事情;另一方面,行动能将事情剥丝抽茧,直至剩下尽可能简单的模型。

——《反脆弱》

医源性损伤会因所谓的“代理问题”而进一步加剧。代理问题通常也被称为“委托代理问题”,它是因一方(代理人)的个人利益与使用其服务的另一方(委托人)的利益相脱节所造成的。代理问题常见于股票经纪人和医生的身上,他们的最终利益是自己的支票账户,而不是你的财务或健康状况,他们给你的建议也仅仅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考虑。当然,代理问题也可以从为“自己的政治生涯”奋斗的政治家身上看到。

——《反脆弱》

随机性会给人以一种浮想联翩的感觉。我们喜欢温和的(以及高度文明的)博弈世界,从博彩体育,到下一次拉斯韦加斯之行中,屏住呼吸掷骰子。我自己在写这些段落时,也尽量避免受控于一个精确的和明确的计划,而是喜欢从未知的内心深处汲取灵感,写出让自己感到惊喜的文字。写作的价值就在于它能给予我们一种冒险的刺激感,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写书而不喜欢写专栏。即使撇开庸俗的编辑不谈,写专栏也足以让我厌烦得要死。而且,值得注意的是,如果作者的写作过程极其无聊,那么他写出来的作品一定也会让读者感觉极其无聊。

——《反脆弱》

确实,当你经历情绪波动的时候,你还得找出理由解释为何不服用某些药物。当然,在严重的病理情况下,你确实需要服药,但我的情绪、悲伤,突如其来的焦虑,实际上是智慧的第二来源—甚至是第一来源。天一下雨我就变得倦怠无力,随着雨点开始敲击窗户,奏出魏尔伦笔下秋天的《哽咽》时,我就更容易陷入冥想,写作速度越来越慢。有时,我会陷入诗意的忧郁状态,用葡萄牙语说就是saudade,或者土耳其语hüzün(源自阿拉伯语中表示悲伤的单词)。而其他日子里,我则更积极,更有活力—我会少写作,多走路,做做其他事情,与研究人员争论,回复电子邮件,在黑板上画图表。我是不是也该变成毫无情绪困扰的蔬菜或快乐的白痴? 如果20世纪就有百忧解,那么波德莱尔的“脾气”,埃德加·爱伦·坡的情绪,西尔维亚·普拉斯的诗,以及许多其他诗人的悲叹,所有这些有灵魂的东西,都将了无声息……

——《反脆弱》

系统可能需要一些压力和刺激,人们可能会在某一个领域中体会到这一观点,但在其他领域却全然忽略了。所以,我们可以看到我们思维的领域依赖性,所谓“领域”就是某一类别的活动。有些人可以在某一个领域,比如医疗领域,很好地理解某一想法,但在另一个领域,比如社会、经济、生活领域,却未必能理解同一个想法。或者他们虽然在课堂上理解了,但在更为复杂的社会大课堂中却未能理解。不知道为什么,人类总是无法脱离他们通常熟悉的环境来理解事物。

——《反脆弱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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